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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无言无趣的看了看李安然，手慢慢把身后侍卫的刀拔了出来，亮可照人的白刃，朝着李安然走近一步。
现在，莫无言是真的遇到了硬茬了，在这三十万里白虎城之中，不怕他莫无言的还真没几个，如今遇见一个倒是十分有趣，莫无言微微一笑，有的玩了。
他把刀放回鞘中，身后侍卫喝退众人，然后让侍卫出了海棠阁，再叫老鸨拿了壶酒来。
老鸨一路犹豫，递过酒之时看了莫世子一眼，想着以前那些“一滴酒一人头”的言语，忽然有些冷。
打开嗅了一下酒香，莫无言看着老鸨吓破胆的脸色，不耐烦的将她赶走。
莫无言轻声笑道：“本世子喝一滴酒杀一个人，不过你嘛，不配。”
他莫无言一滴酒一个人头，白虎城里面人尽皆知，不过最近的北平侯世子落马之后安静了许多。
没有等李安然说话，讥讽道：“你不配，你身后的状元也不配，白虎城里面除了皇家，夫子，谁都不配。”
说完之后喝了一口酒，吐在地上，这标志性的动作让姑娘们个个进了屋。这摆在以前，就是要死人的。
看了一眼瞬间就空无一人的一楼，状元终于舍得说几句话，他轻笑道：“你还太年轻，家中没有告诉你天下有多大，大道有多长。”
脑子里面除了书便是书的状元与他人说话都是一字千金，舍不得多说片言，似乎说多了就要命似的。而且他也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，就连和他常年待在一起的李安然都时常会不明不白。
最后终究没能入那些有心之人的愿，事情就像状元说的话，莫名其妙的就结束了。
只是在结束之余，莫无言还不忘点一句“不配”的话语。
李安然也没有过多的反驳什么，因为这句话是事实。只不过当时头也些痛而已。
过了不久，段月林就悠哉悠哉的从楼上下来，看样子春风得意，肯定干了什么事。
出了海棠阁，随意找了间客栈，李安然才想起仍旧待在客栈的碧落黄泉，当即是奔向碧落黄泉所在。
大约是一两柱香的时间，才是将早已经不知道梨花带雨几次的碧落黄泉接了回来。好一顿话说尽才面前安静下来。
这是李安然第一次觉得白虎城太大了不好。
……
入了夜，月亮格外的圆，照入房内，像是打了烛火一般，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因为白天的事情。
睡不着慢慢转变成为了烦心，最后变成了痛，眉间朱砂格外的痛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一样。
李安然坐在床上咬着牙捂住眉间朱砂。
夜里白虎城安静的很，就是一个杯子落地都会传的很远，所以李安然紧咬着牙忍住不出丝毫声音。可是疼痛持续着。
李安然仰着头，捂住眉间朱砂，嘴角血丝益处，顺着嘴角流到床上，全身随着眉间朱砂而剧痛，剧痛像是混入了血液，蔓延周身，然后回到眉间朱砂。
月光从天窗内打入，映到眉间朱砂之上，眉间朱砂格外的耀眼，而月亮忽然变红。
李安然闭上双眼，披头散发，忍了许久终于在忍不住，一声长啸破了安静的白虎城。
莫无言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，一声长啸却是响彻整座白虎城，惊醒了许多人。
月亮越发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