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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星光闪烁,铁尼山被无边的黑暗笼罩着,只有在近处,可以借着星光看到物体的轮廓。
山的南坡,有块巨大的铁青色的岩石,没有树荫遮挡,白天在太阳的照射下灼热烤人。乾宏道长把罗弗和白公子放到岩石上炙烤,到了晚上就派几个徒弟轮流看守。今晚值班的是清心、明彦两个小道士。他们都渐渐有了睡意,但又不得不坚守。
明彦站在那里不停地点头打瞌睡,又不断地勉强抬头,眼睛想睁又睁不开。朦胧中,有一束光亮刺着他的眼。他一惊,睡意全无。顺着光亮看去,那是从岩石上发的光,一闪一闪的,似天上的星星坠落。他有些惊恐,回头看师兄清心,已经瘫在地上睡着了。
“师兄,你看那是什么”明彦试图推醒师兄。
“嗯?”清心“嗯”了一声,翻个身又睡着了。
岩石上的光亮还在闪烁,明彦恐惧感渐渐消失,转而欣喜,他想,闪光的东西都是宝贝,海螺精和白岘子精都修炼几千年,死后变成珠宝也有可能,我拿到它就发财了。师兄不起来也好,珠宝就是自己的了。
他悄悄地爬到岩石上,接近光亮,果然是海螺发的光。
四周寂静无声,师兄也睡着了。不必担心被师父发现,他迅速地拿起海螺,把手伸进壳里,摸索着,果然摸到一个圆滚滚、异常光滑的物体。
“海螺变成珍珠了?我真要发财了。”他兴奋极了,用力抓住珍珠,试图把它抠出来。
大汗淋漓,手指麻木,可是珍珠还是没被抠出来,而星光也在逐渐变得暗淡。螺肉坚硬如石,珍珠被牢牢地粘在里面;再抠不出来,天就亮了。。
明彦十分焦急,慌慌张张四处张望,还好,师兄还在睡。他联想到海螺的来历,是师父把水分吸出来,又在岩石上炙烤,才变得这么坚硬。如果把它泡在水里,螺肉软了,珍珠就能拿出来了。想到这,他把海螺揣进道袍里,爬下岩石,然后向后山的山溪跑去。
他跑到了山溪旁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。怕海螺被水冲走,他也下了水,怀揣着海螺,全身湿透。他要在天亮之前把珍珠抠出来,然后再把海螺壳放到岩石上。
“师弟,你在干什么?”是师兄的声音,但他还是吓了一跳,回头看,清心已来到他的近前。
“我……我太热了,到水里凉快凉快。”明彦吞吞吐吐地说。
“我都被冻醒了,你怎么会热呢?海螺哪去了?”清心看出他在撒谎。
“还在岩石上吧,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在呢。”
“别装了,海螺是不是你拿走的?”
“我怎么会拿走海螺呢?我以为你在看着,不会有什么事,就来这里泡泡水。”明彦转了下身,摊开两手说,“你看,我手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他这一转身,海螺也随着动了一下,珠光闪烁。清心觉得这种光亮很熟悉,似乎在哪见过。吃惊地问:“你怀里是什么?”
“这……师兄,我们一起发财好不好?”明彦看瞒不住了,怕师兄报告师父,赶紧拉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