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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政颁布的第三天,龙王又命龟寿儿宣读了补充规定:在后宫选定之前,海内不得私自嫁娶;新政颁布之前定亲而未完婚的,也要重新审查;限官员八月十五之前把女儿送入龙宫。同时责令鼋丞相停职闭门思过。
新政也传达到了各海域、各仙寨。又是一片哗然。那些女游仙都不肯入宫,而男游仙更是愤愤不平,因为底层游仙当中,本来就男多女少,漂亮的还要送进龙宫,如同从他们碗中夺食。
相熟的游仙都在一起商量应对的办法,不知谁提议说让女仙都恢复水族原形,使人无法辨别谁是貌美仙子。一传十十传百,这个主意在游仙当中悄悄传开了。
龟寿儿带人到各海域、各仙寨中寻访,别说美女了,连个女仙的影儿都没看到。他心知这是她们故意藏匿,他吩咐手下说:“把疑似成精的水族抓一些来,带回去。”
通常成精的都是比同类体积特殊大的,龟寿儿和他的手下在海底洞穴、山岩石缝当中,到处翻找,找到了十个,带回了龙宫中临时设置的储美宫中。龟寿儿令他们立即幻化出人形,否则当场斩杀。有八个现出了仙身,而一颗贻贝和一条青鱼却无动于衷,怎么吓唬也不变幻,龟寿儿用石锤砸几下,但没什么反应;用力猛砸,把贻贝砸齑粉,把青鱼碾成肉酱。
龟寿扫视着八个女仙,其中四个实在让他目不忍视,也忘了她们是什么变的,直接把她们哄了出去。
剩下四个,龟寿儿上下打量着她们一会儿,然后转过头问两个随从道:“你们看,她们怎么样?”
“将军,这几个,连我都看不上她们,何况是龙王了。”其中一个说。
另一个怼他道:“别说大话了,你见哪女的不色眯眯的?”
龟寿儿了斥了他一句,他闭了嘴。
龟寿儿仔细挑选,勉强留下一个,其余的都放她们走了。
就这样,连续奋战了一个多月,终于挑选出十个看着稍微顺眼的,然后请龙王驾临储美宫亲自挑选。
这些女仙都很羞愧,低着头,龙王命她们都抬起头来,走到她们身边,一一打量着,然后摇摇头。这其实在龟寿儿的意料之中的,但他还是有些惶恐。
“寿儿。”龙王说。
“陛下。”龟寿儿急忙恭敬地应道。
“随我到殿里来。”
“是。”
龟寿儿跟着龙王进了殿。龙王坐到龙椅上,墨儿在旁边侍立,龟寿儿跪在龙座前。
龙王喝了几口仙茶,责怪龟寿儿道:“浪费一个多月时间,就给我带回这几个玩儿意,还不如老迈的龙母顺眼,更别说鲤妃了。”
龟寿儿叩首道:“陛下恕罪。寿儿也是尽力了。可是那些游仙有意对抗新政,所有女仙都恢复了原形,寿儿也只能凭感觉抓回几个,令她们现身,千挑万选才选出这几个,那些更没个看。不过寿儿还有一计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有话就说,不要吞吞吐吐。”龙王有些不耐烦地说,“平身吧。”
龟寿儿再次叩首,然后站起身说:“陛下,您认为古今女子,包括仙和人,最大的愿望是什么?”
“当皇后?”
“有的是,有的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