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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,少年随着河水往下流,死人脸上浮现诡异微笑,却没有半点清醒的痕迹,又或者死水上不存在清醒的生灵。
说来也奇怪,河流明明是平缓的却流得很急,少年很快远离了星陨城。又漂了一会儿,水流开始向山上流。过了山顶,河流已经消失,少年的身体却继续在山中前行,撞上障碍物也如同海市蜃楼一般。过了山林,河流重新出现。流了不久便融入汪洋之中。在汪洋尽头,一轮红日耸立天边。日前,一座巨塔立在水中,所有的水都聚集流入上数第四层的门户内,少年也毫无意外的被带入其中。
塔中,少年刚一出现,便被一团红光包裹,脸上终于有了表情,很痛苦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他的全身一般。
突然,红色光芒开始朝少年体内隐去。
“啊!”一声凄惨声过后,少年终于醒来,痛苦慢慢散去。
看了看周围环境,茫茫然一片,除了纵横交错的光线似乎要将什么绞得粉碎之外,其他的跟死水水底一般无二。
“这就重生了吗?”少年自语着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,一下懵逼了,他确定自己是掉水里了,可现在这……要怎么出去,用飞吗?看看脚下,也是一片虚无,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站着的。
无奈,只有漫无目的的朝四周瞎逛,不久,毫无征兆的,少年脚下踩空便掉入虚无之中。
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大多会惊慌失措,甚至会吓到尖叫,少年的脸上却只有逃出生天的欣喜。
没过多久,少年便狠狠地砸在虚无之上,仿佛砸在结实的地板上一般,半天没反过来,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。
稍微缓了缓,少年又爬起来继续瞎逛。没过多久,又像之前一样向下跌落……
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试验,每次他都如愿找到漏洞,每次都都摔个半死,却每次都让少年更加高兴。然而七次过后,少年绝望了,他不知道还要摔多久,他开始想象这是一个无底洞,但是,他没有选择。
又向下掉了四次,终于不在是虚无,看了看四周少年凝重的脸更凝重了,在这个空间,除了脚下被白色粉末堆积,其他还是跟之前一样。
这里可以出去了吗?少年不知道,但是他必须试试,连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。
少年就这样一直走,一直走,不停地走,前面还是一片虚无。
“啊,”少年不耐烦一声大叫,就地躺下,他真的是绝望了,他已经压抑很久了。
“也许,这里真的没有出路,”少年自言自语,眼泪悄然滑落。
“喵!”一声猫叫,让少年打起了精神,他从没想过这是还有生命。
茫然朝四周看了看,一只几个月大小的猫正坐在左前方看着他,他也看着小猫一脸平静,渐渐弥漫伤感。
一人一猫就这样互相注视,如同失散多年的亲人,万千尽在不言中。
“过来,”少年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猫真的过来了。
抱起小猫看了一眼,他确定,这就是他的小四,他十三岁那年遇到的五只小猫中的一只。
那年,少年像往常一样到垃圾堆边寻找食物,在垃圾堆里遇到了五只小猫,五只小猫卷缩在一起互相取暖,安逸的样子让少年忍不住靠近,然而,才走两步,这份寂静就被打破了。五只小猫先后惊醒,低沉的哼叫任谁都知道他们饿了,饿很久了。
看着小猫希翼的眼神,即使自己也同样饿了很久,少年还是把在垃圾堆找到的半块面包分给了它们,它们吃得很快,少年很开心。
“拜拜,”我要走了,看了看小猫,少年轻声说到。
“喵喵喵……”
“对不起,”少年哭着跑了,他真的很想照顾小猫,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。
街角,少年蹲着朝小猫观望,他很希望有好心人能把小猫捡走。
天慢慢黑了,少年在街头蹲了一天,看厌了人世凄凉。他已经确定,没有人会管小猫,就像没有人会管他一样。
“走吧,我们回家。”少年尝试把小猫抱在怀里,可是五只真的有点多了。
无奈,少年只好脱下身上唯一的衣服,小心翼翼地把小猫堆在一起带回了破屋子。
晚上,少年找到很多东西,够他和小猫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