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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婚之礼定在年后,在山下容婶家宴宾行礼。
扶桑十二岁时,曾在容婶家学习裁衣缝制等女子活计,住过一年。容婶亦师亦母,对她很是慈爱。
乡亲一向敬重扶稷的才学,看华湮与扶桑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,更是欢喜不已。
祭过天地神明,沃盥之后便坐入对席,矮几上置着一只羊腿。
容婶割了几片羊腿肉分别放入扶桑、华湮碗中。两人同食一肉,是为同牢。
而后,用剖成两半、以线相连的匏瓜盛酒而饮,是为合卺酒。匏瓜味苦,所盛之酒便也染了苦味。
扶桑皱着眉头将它喝完。整整半匏瓜的酒,让她上了头,不一会儿便有些昏昏然,几不能走。
华湮抱她上山,一步,一个脚印,两重深度。
待回到木屋,天色已暗。他将扶桑放到里屋榻上,替她做除去嫁衣、擦脸等事。扶桑呼吸匀长,已然睡熟。他静静坐于榻边看了她一阵。
合床之礼完,成婚之礼才完。
他脱去外衣躺在她身旁,伸手环过了她的腰,停了一瞬,慢慢使力把她拉过来些。
她不安地动了动,他便又停了一瞬。
半晌后抬手拉开她的里衣,窗缝间漏进的几缕月光,打在那如雪的肌肤上,盈盈生辉。
眸色未变,波澜未兴,华湮无喜无悲地伸手,触及她的肌肤,几许温润,几许柔暖。
“凉!”扶桑胡乱地抓住了他的手,含糊道。
他停了手,捂在被子里。
半晌后,他伸手挨着她的脸,问:“如今暖了么?”
扶桑没有答他,只顺着他的手蹭了蹭,像只讨好的宠物。
华湮便视作是默认,翻身压在她身上,解开衣带,行合床之礼。
她似乎极为疼痛,身体有些痉挛,双手无力地推他,嘴里含糊地哼唧,两条细细的胳膊最终抱住他的手臂,没了声音,只剩喘息不匀。
华湮皱眉,他知晓女子初次会不适,方让她喝醉。只是,酒醉好像并未让她好受多少。
他缓缓退了出来,修长如玉的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。
她便又像什么都未发生,继续沉睡。
华湮清理一番,便也抱着她睡去。
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,山上日出早,窗缝里早早便漏进几束斜斜日光。
华湮睁眼,将窗关紧,起身下了榻。
他穿好衣物,出门围着小屋转转。
小屋面朝东南,离山顶还有约莫两丈来高。屋前是一大片空地,空地的边缘竖了矮矮的篱笆,上面爬着些藤蔓,嫩叶未发,仍是干枯。再往外是陡峭的悬崖,视野极好,天气晴朗时,可望见山下来往的小船。
除了此处及半山腰的大片扶桑花,整座山都是被密林环绕。
那片扶桑花,便是扶桑名字的来由吧。
除却厨房、净房,还有两间屋子,一个大些一个小些,即外屋和里屋。小屋的后方有一温泉,扶稷在温泉边搭了个棚子,直通后门。温泉也就充当了浴房。
附近的林中都设上了恰当的陷阱和阵法,足以阻挡山中野兽和外人,护得小屋周全,而落入陷阱的动物,大些的可做食物,皮毛可做衣物或售卖,小些的扶稷通常会放生。
这一草一木,都是那男子一手所建。妻子被君王强占,只能带着女儿逃离家国。身负济世之才,却只能偷生于这荒山野岭,华湮写他命中磨难时,笔未停顿分毫,如今置身那些磨难造成的后果,方有了真切些的感受。
回屋时,桌上已摆了两碗米粥并一些小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