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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牧一凡，你怎么在这里？！”
“别说话！吃东西！”
怕葡萄糖的营养不够，牧一凡特意买了蔬菜粥。只是长这么大，他也没伺候别人，不知道怎么给病人喂饭。正手足无措，苏晴醒了。牧一凡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苏晴已经好很多了，靠在半摇起的病床上，想再说声谢谢，却觉得有点尴尬。
昨天刚骂过人家，今天就得了别人的恩惠，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东郭先生身边的那匹狼。
“你送我到医院的？”安静的气氛实在太过尴尬，苏晴找了一个话题。
牧一凡冷眼看她，“你知道你自己有胃病吗？”
苏晴点头。
牧一凡瞪眼，“你知道还不吃饭？”
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？”牧一凡的眼睛瞪的更大，“昨天我喝汤的时候你在想什么？这也能忘？”
苏晴无辜的看着牧一凡，“本来那汤是有的份的，但是你把我的份给喝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牧一凡语塞，憋了半天，憋出一句，“明明还有……”
第一次看见牧一凡吃瘪，苏晴觉得好笑。
憋着笑意，苏晴委屈，“那是我哥的。”
牧一凡皱眉，“你就穷到这个地步了？”
本来只想开玩笑的苏晴被牧一凡噎到，反唇相讥，“自然是比不了牧氏集团的总裁来的也有钱的。但是即便是这样有钱又如何？还不是紧揪着区区的五十几万不放？”
“欠债还钱不应该？”
“牧总做的自然是没错的。如果不是这般冷血，又怎么会有牧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呢？”
“……”牧一凡放下碗，面色森冷，“你倒是伶牙俐齿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我自小口才就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瞪眼，互不相让。
站在门外的许秘书不知道该不该进。那种微妙的狗粮气氛，他还是感到有点撑的。
“这，牧总跟他太太感情甚笃，相信一定是很多年的感情积累了……”院长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。
许秘书端着在外人面前的高冷，故作高森的点头。
要知道这个“牧太太”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好吗？
苏晴病的不算严重，所以下午就出了院。
“你就想这么走了？”牧一凡看着拎包要走的苏晴蹙眉问道。
苏晴不解，“医药费是我自己付的。”虽然牧一凡想付，但还是被她阻止了。他们之间的金钱关系本来就很复杂了。
牧一凡不悦，“我说的不是医药费。”
苏晴转身，“哦。再见。”
牧一凡：“……”
许秘书在牧一凡发火前挡住了苏晴的去路，“苏小姐，我们之间还有合约要签。”
“我记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，我不会跟你们签约的。”
许秘书推了推眼镜，“我知道苏小姐因为什么不想跟我们签约，但是还请您看完这份合约之后，再下决定可以吗？”
苏晴翻开合约，是关于苏响治疗和安顿的计划书。
由于苏响目前身体情况不宜移动，所以牧氏集团会安排苏响进春城最好的医疗机构里做复健。计划书里还提及，他们已经跟A国联系好了最先进的假肢，只要苏响的身体条件达到标准，就可以进行假肢安装。
这些，都是苏晴做梦都想要的！
“这……”
“这些都不是有钱可以办到的。”许秘书笑着说。
苏晴当然知道，这些除了钱，还需要地位和人脉。虽然这世界上绝对不止牧一凡一个人可以办到，但是能为她做到这样的，也只有牧一凡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苏晴看不透牧一凡的想法，像牧氏集团总裁司机这样的职位，只要公布出去，恐怕倒搭钱都是有人要做的。
“要你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苏晴惊骇。
“要你做我的司机！”牧一凡淡定的把话说完。
苏晴脸颊飘过火烧云，为自己刚刚的误会而想找个地洞。
苏晴说要再给她半天时间考虑，牧一凡应允了。
在苏晴走后，许秘书才不赞同的说，“老板，我们因为滞留春城已经耽误了斯密斯先生的生意了，今天晚上斯密斯先生就回A国了，如果我们还不回华都的话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牧一凡打断许秘书，“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。”
苏晴其实已经被那份合同打动了。
合约里说，只要给牧一凡做三年的司机，她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，并且牧氏集团会寻找最好的医生给苏响。